,欲将他拖到自己身后。
正在此时,那正痛的抽搐的苗贺另一只手的手腕一抖,又一柄匕首脱手飞出,冷杉大吃一惊,银蚕锁转而击向那匕首,然而,想要拦住那匕首已然不及,只听得“嗤”地一声响,武先生呆立原地,双眼暴突,随即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肖寒肩头昏死过去,肖寒抱住武先生的身体,怔住了......
原来,当武德轩跑向肖寒时,正好站在苗贺和肖寒中间,挡住了肖寒的视线,而肖寒伸手抓住跑来的武德轩,没想到苗贺更是在重伤之下还能出手伤人,这才出现了这等变故。也不知苗贺身上究竟藏着多少匕首,总能出其不意地骤然出现。
待得肖寒看见武德轩后心处那柄末及刀柄的匕首时,肖寒心中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感觉,惊呼出声: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武德轩双目紧闭,唇边流下了鲜血。肖寒悲痛欲绝,一双猩红的眼眸瞪视着苗贺,恨声怒斥道:
“苗贺,你杀了我岳丈,我取你狗命!”
苗贺手臂上血流如注,见肖寒悲愤之状,犹自强撑着说道:
“是你,是你杀了你岳父,与我何干?”
“你说什么?”肖寒狂怒之下,俊面青筋暴突。
苗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强忍疼痛嘲笑道:
“老夫方才说了要善待他,正是你,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才导致他一命归西,你又怪的谁来?这杀人凶手不是你又是谁?肖寒啊肖寒,有句话说的好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江湖上人人都会知晓是你亲手杀了你的岳丈了,哈哈哈哈……”
听得他这番胡言乱语,冷杉怒火中烧,长剑指向他心口,厉声斥道:
“老贼,我冷杉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言罢,长剑翻转自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白光,直向苗贺胸口刺去,苗贺抱着受伤的手臂慌乱闪避,冷杉剑势犀利,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肖寒心中悲痛不已,一言不发,将武德轩抱到床上,轻轻将他侧着身体睡倒在床榻上,那柄插在他后背的夺命匕首,刺激着肖寒全身每一根神经都迸发出丝丝寒气。他暗咬钢牙,强忍悲痛,弯下腰去,以衣袖轻轻为武先生拭去唇边、颈部的血迹,当他的手触碰到他颈部时,心中豁然一怔,耳畔听得冷杉与苗贺厮杀的声音,不动声色地伸手在武先生身上轻点了几下......
酒楼大堂中走出两名巡视的伙计,这酒楼是冷杉的产业,从掌柜到伙计都是冷杉的人,由于肖寒和冷杉同住在此,故酒楼未再招揽其他客人住宿,同时夜间增加了巡视。
此时二人听得楼上似有动静,抬头望去,但见肖寒的卧房门紧闭,房中烛光飘摇,人影绰绰传来厮杀呵斥之声。二人大惊,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从柜台中抽出长剑飞奔上楼......
待二人冲进房去,定睛细瞧立分敌我,二话不说,双双挺身而出,长剑挥舞,分上下两路直奔苗贺刺去......
伤痕累累的苗贺体力已渐不支,此刻又见增援,更无心恋战,一个侧翻避开攻势凌厉的双剑,随即腾身一跃,破窗而出,在夜色的掩映下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两名伙计持剑奔至窗前便欲跃出追赶,冷杉猛然高声喝道:“穷寇莫追。”
二人这才提剑站住。
一名伙计陡然发现了冷杉脸上斑斑点点溅落的鲜血,急问道:
“玉公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
冷杉喘着粗气回了一句话,正待移动脚步,猛然间双腿一软便欲栽倒,所幸身旁的伙计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疾声惊呼:
“玉公子,您怎么了?”
肖寒心中骤然一惊,三两步冲了过去,双手握住他瘦削的肩头,急声问道:
“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