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地望着眼前那个曾经如同姐妹一般的女子,心中一阵寒意升腾而起......恐怕她只差说一句“你尽管给我夫君疗伤,你死了我会亲自为你收尸”了吧?!
“婧儿没有你这样的姐姐!”身后传来了萧吕子一声厉喝。
他怒容满面地走到婧儿身侧站定,一双黄豆眼中喷射着怒火,扬声斥道:
“你口口声声说一心爱着商家那个小子,对别人却是心毒的很,你去告诉这在场的所有人,你方才都对婧儿做了什么?若不是你,婧儿也不至于受到如此重创,令她雪上加霜!”
听得萧吕子怒火中烧的这番话,商齐夫人大为震惊,手指着苗珏质问道:
“敏儿你,你对婧儿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苗珏的身子一直在颤抖,慌乱的眼神漂浮不定,拼命地摇头,喃喃道:
“不,我什么都没做,我、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见苗珏披头散发的疯癫之相,也不知道她是真吓着了,还是故意装傻充愣,商齐夫人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她又急又气,疾声斥道:
“老身问你究竟对婧儿做了什么?”
萧吕子怒气腾腾,那巴掌脸上的一双短眉几乎要从脸上飞了出去,一双黄豆眼便似要瞪出来,低吼道:
“她做了什么?好,我就让你看看她做了什么......”说着话,他怒冲冲返身走回了房中。
当萧吕子再次出现在门前时,手中多了一柄十寸长的短匕首,匕首锋利的刀尖上一抹鲜红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萧吕子愤怒地将那匕首掷于苗珏身旁,匕首落地发出“仓啷”一声脆响,灵儿一声惊呼,苗珏的身子抖的越发地厉害。
婧儿轻轻闭上的双眼,或许是不想再看见面前这个女子了,也或许是觉得对这个女子,自己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商齐夫人惶惑不已,指着地上匕首问萧吕子:“萧先生,这、这是.....”
萧吕子怒不可泄地手指着苗珏,怒吼道:
“这就是你这儿媳做的好事,方才我们正在为你家臭小子疗伤,她突然闯进来,便是疯了一般,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用此匕首伤了婧儿,若非老夫在侧,今日婧儿的小命恐便断送在她手中了。直到她明白婧儿是在以自己的性命为那臭小子疗伤时,她才退了出去。如今跪在此地,你们以为她是在忏悔她的罪过吗?错了!她也不过是求着婧儿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她丈夫,却对婧儿受伤之事没有半分的愧疚之意,忏悔之心,如此毒妇,当真是世所罕见!”
“苗珏啊苗珏,你屡次三番杀她她忍了,你杀了小翠,她也忍了,难为婧儿不计前嫌,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唤你声‘姐姐’,你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婧儿没有你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姐姐,从此你们一刀两断,今日别过,永不相见。”
商齐夫人听罢惊惧不已,慌不迭地上下打量着婧儿,手足无措,口中连连问道:
“婧儿啊,她伤着你何处了?要不要紧啊?”
婧儿不自觉地将右手负于背后,轻轻摇摇头,苦涩一笑,道:“我没事的老夫人,不必担心。”
“没事?你是不是只会说没事、没事?”萧吕子越说越气,又道:
“当时正是老夫给婧儿放血的时候,因婧儿重伤未愈,划破一点皮肤便会血流不止,老夫刚用针封了她的穴道,谁知这狠毒的女人上来就是一刀,老夫撞开婧儿,可是这一刀还是扎在婧儿放血的那只手臂上......就这样,婧儿她,她还舍不得浪费这些血,她让血都流到了浴桶里……”
萧吕子的眼眶中隐隐闪现了泪花,指着苗珏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恨声道:
“婧儿今晚流出的血都够给那小子十日疗伤之用了,婧儿,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只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