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一切痛苦的事她都已经忍受了,因为布伦达还活着。 接着,为抢救布伦达的生命进行了长期的、缓慢的战斗,那个战斗输了,失败了……现在,再没有什么值得继续生活下去的东西了。 这一点,她到了摩洛哥才认识清楚。
在伦敦有一种古里古怪的混乱感觉,以为只要她能够到别的地方去,她就能够把留下的东西忘掉而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因此,她就订购了来这个地方旅行的飞机票。 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使她想到过去,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地方,一个有许多她如此喜爱的美丽事物的地方。
在p君的葬礼后,一位年轻人说了下面这些似乎不近情理的话:“教士说的话使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失去此人后,是无法存在的。 ”
他不过表达其忠诚的反抗,其感伤因这夸张而得到困扰,但他这些话则是下述梦想的源起:“真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 我已经看到多少人死去了呀! 不过我还活着,因此我拥有这个领域啦。 ”
在我害怕无法赶上见弗利斯(fl)一面的时候,类似这样的想法就涌现出来。 我只能够想到这样解释;因为自己又比别人多活久些,因为他死去了(并非是我),因为我硕果仅存地拥有这个领域——而这童年以来即梦寐以求的。
可是事情从来没有达到这样的地步,巴纳巴斯也不敢冒险做任何可能有助于达到这样地步的事情,虽然他完全知道自己尽管是那么年轻,由于发生了这一连串不幸的事故,他已经被推到负责赡养我们一家这样一个艰难而又责任重大的主要人物的地位上了。
现在我该作最后的坦白了:这是你来到我们村子一个星期以后的事。 我在赫伦霍夫旅馆听到有人提起这回事,可是我并没有怎么注意,有一个土地测量员来了,我连土地测量员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
关于这些“委员会”,尽管没有报纸上的喧嚣和客观需要,我们自己还是在感动之余把它夸大了。 是呀,怎么能不感动呢?
要知道,许多年来我们已经习惯于连辩护律师都对我们进行攻击了,而现在却是检察长在为我们辩护! 我们多么渴望过自由的生活呀,我们觉得在狱外已经开始了某种新的生活,我们从劳改营内的变化中已经看到这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派来一个神奇的、拥有全权伪委员会,它把人们一个个叫去,谈话不到十分钟就立即交给他一张火车票和身份证!
为什么?
因为这里其实是只有虚无,除了虚无之外,就只有因为什么都不存在而产生的黑暗。
是的。我们已经探讨过,空无一物即是无所不有,也就是所有能量的总和。这种能量纯净无染,永远不会腐败,但是在它之外,还有没有东西 存在?我们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人只是一个有机体,它只是能量的一部分,除了护照上的那个名字之外,“我”根本是不存在的。因为“我”不存在,所以就无所不有了,因此一切都只是能量而已?
也许,一切事情的存在,仅仅是因为其他的东西也存在。不仅如此,任何事物都是一种共在。也许这才对了。
我感觉到,如果没有那一盏灯在那里闪亮,我在这一刻不会存在(或者至少可以说,我不会以这种确切的方式而存在,因为在我自己临场的意识里,存在是一种意识,是一种目前物,在这一刻,纯粹是我)。
而如果没有我的存在,那一所灯光闪烁的房子不能呈现任何意义,徒有其高而已。
如果心中能空无一物,就能无所不有,一切都只是能量而已……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十分小心,因为印度教也有同样的看法,他们认为“梵”(brahan就是万物的本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