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原有的姿态,难道真的没有一位长者能够舍弃所有顾虑和因为年龄的缘故而受到的尊重和照顾,敏捷地用“纯粹”这种尖针来回应这边猛刺过去的“纯粹”尖针?假如的确一个也没有,x所憧憬的“纯粹”就被年龄羁绊住了可神风连的那些人却决没有这类事!。
倘若受年龄的羁绊正是“纯粹”的本质,那它不久后一定会从视野中消失。再也没有比这种想法更使x感到可怕的了。他在想,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必须抓紧时间。
他的某些动作很像一只笼子里的猫头鹰在笨拙地梳理自己的羽毛,每当它感到有人在看它,它瞪着自己那双胆怯而又昏昏欲睡地眨巴着的黄色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的时候,就会作这样的动作。
多年来无情的苦难在这个不幸的音乐家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摧残了他,使本来就其貌不扬的他变得更加丑陋了;但是对于并不停留在最初印象上的人来说,在这个几乎半被摧毁的人身上,却可以看出某种善良、正直、不同寻常的品质。
这个巴赫和亨德尔的崇拜者,自己这门专业的行家,天生富有活跃的想象力和日耳曼民族所独有的勇于创新的思想,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生活为他作出另外的安排,随着时间的推移——谁知道呢?
“有一个理由确实非常确切。 这也就是生活在他们时代之外的世外桃源的整个理由。 我们不信奉无用的试验和纯粹的异想天开。 我们有一个梦想和幻觉。
这一梦幻是1789年当佩劳尔特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间屋里时第一次在他眼前出现。 当时他回顾着他长长的生命历程,就像我已经跟你讲过的,他感觉似乎所有最可爱动人的事物都那么变幻无常,稍纵即逝,而且很不经久。 战争、贪欲和野蛮的暴行不知哪天把它们毁得一干二净。
他所亲眼目睹的那些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的头脑中又浮现出许多其他情景;他看到那些国家在不断强大,但不是以明智的方式,而是凭粗俗疯狂的激情,这将会带来毁灭,他看到机械的威力在不断膨胀,已到了一个人只拿一件武器就足可以与整个法王路易十四的军队相匹敌的地步。
如果说连天狗也不是独苗,在这狗的大世界里总能时不时见到一个,他们甚至不断地凭空弄来新的后裔,那我也可以坚信我并非没有希望。
当然我的同类必定有一种特殊的命运,他们的存在对我永远不会有明显的帮助,单单因为我几乎辨认不出他们,他们对我就不会有用。
我们是受沉默压迫的狗,由于渴望新鲜空气真想打破这沉默的狗,而其他狗却觉得沉默很惬意。 这虽然只是一种假象,就像那几个狗乐师,表面上在镇静自若地演奏音乐,实际上却非常激动,但这种假象十分强大,我们试图征服它,它却对任何进攻都嗤之以鼻。
瓦尔柯和舒尔迦最初投入搏斗的时候,他们都像视死如归的勇敢而坚强的人们那样,心里充满了将要最后解脱的感觉。这种最后的、无所畏惧的生命力的迸发使他们的气力增强了十倍。
但是在搏斗的过程中他们突然明白,敌人不能、也没有权打死他们,敌人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这样做。这样一想,他们心里更充满了那样的胜利的感觉,那样的完全自由的感觉和可以畅所欲为的感觉,仿佛他们简直是不可战胜的了。
从这一点来讲,他们可以说是不情不愿了,但是在将这一切都给说明白说清楚了之后,他们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性的人。
在这方面,巴纳巴斯得帮我的忙,我的希望大部分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哩。
我得说他已一度使我大失所望了,可是追究原因,我的过错比他的大得多;我刚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我糊里糊涂地以为那天晚上只要走几步路,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可是后来证实了办不到的事情毕竟是办不到的,我却把